第254章 第254章(1 / 2)
冒出那样一个画面的莫颜, 忽然就觉得有些恐怖。
她怎么会扭断一个人的脖子呢?
那似乎也不是梦里面的画面。
因为这个可怕的画面,莫颜想要回到她那栋小别墅了,不想再待在外面的世界。
就像一个鸵鸟, 遇见了危险, 却把头插进沙里。
所以她小声的道:“我有点累了。”
林小峰顿时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眼睛睁得圆圆的, 好像是在说, 我都这样了,你都不陪我, 就这样看着她就看着她,似乎要一直看到她心虚内疚为止。
莫颜垂下眼,表情疲惫的说:“所以我要回去了。”
最近她的睡眠越来越不稳定,眼下的黑眼圈也越来越重,所以她说出这个话很合理。
林小峰气得不行,但最终还是把她送回去了,之后这个表弟有没有再去打拳, 莫颜也不知道。
因为莫颜又开始专心的敲起了键盘。
【这是一栋看上去久久无人居住的老院,院里长满了杂草、屋里积满了灰尘, 房梁上结满了蜘蛛网, 连空气中都充斥着各种霉菌的味道。
无数的仆从走进这里,准备将它翻修打扫干净……】
等写的差不多了,莫颜才合起了电脑, 然后想起了林小峰把她送回来后, 离开前语气烦躁说的话:“对了,三天后晚上你来不来?”
“来什么?”莫颜疑惑的问。
“莫小寒过生,几个给他搞了个生日趴,不是, 颜大姐,颜姐姐,那是你堂弟,怎么还要我一个隔了一层的人来通知?”
莫颜当时就愣了愣。
生日吗?
对了,她想起来了,前些天那个装成普通人来和她交朋友的心理医生说她应该多出去社交一下。
那,肯定要去的。
但同时那一刻,她又觉得她好像经历过那样的对话。
她又想起了她把人脑袋扭断的那个血腥画面。
仔细回想下,那个画面里更多的细节浮现出来,那似乎是一个雨夜,她的手里,在那之前似乎还提着什么。
……是什么呢?
莫颜仔细的回想。
那好像是一个礼品袋子,里面还有一张生日贺卡,为表诚意,她亲自写的生日贺卡。
生日贺卡上有祝贺生日那人的名字……是谁呢,她继续的回想……
莫颜猛的捶了捶脑袋,想不起来了。
说起前些天的那个心理医生,他好像又来了。
莫颜转头看向窗外,忽得起身,拿了一袋猫粮,走出了房间。
然后走到了楼下,走到了某个角落,又看了一眼摆在地上的猫盆,看着里面满满的猫粮,转头看向了四周的窗户。
都是开着的。
那只最近这段时间经常会出现在家里的黑猫没吃吗?
莫颜又看了一眼底下的猫盆好一会儿,才又抬起头,顿了顿,来到了门边,眼睛盯着门默数了三声,一、二、三。
叮——
门铃声响了。
是那天的那个心理医生。
而且今天是被她母亲的助理带过来的。
看来已经不需要掩饰她她看病的事情。
莫颜停在原地,过了好半响才将猫娘放在了地上,很不情愿的去开了门。
“下午好,颜颜小姐。”那位一身精英气质的助理穿着得体衣裙,在她开门后对她笑道,对方的手里还提着两个袋子,里面有一些新鲜的蔬菜和水果,“吃东西了吗?”
“没呢。”
“那我这来的巧了,刚好可以给您做顿吃的。”对方说完,又看向身后的人,介绍道:“对了,这是您的母亲林安女士,给您请来的医生,姓木,我想你们已经见过。”
“是的,我已经见过。”莫颜将目光从对方身上移到了对方身后的那位心理医生身上,然后又将视线重新收回,并且问道,“请问这位医生来这里有什么事吗?我最近挺好的。”
助理小姐保持着微笑:“这位医生需要与您聊一聊。”
莫颜皱了皱眉头:“必须要聊吗?”
“这是你母亲的意思。”
“好吧,进来吧。”
进来后,助理小姐道:“颜颜小姐,你们先聊,我去给您做吃的。”
莫颜心不在焉的点头。
然后助理小姐便走向了厨房,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安静的环境。
“你有养猫吗?”同时,那位优雅温和的心理医生也很自然的落座,坐在了沙发上,视线很自然的看了屋里一圈,最后将目光轻飘飘的落到了大厅角落装满猫粮的猫盆上,然后转头向莫颜问道。
莫颜也将视线落在了角落里的猫盆上,回道:“没有,是外面的一只小猫,这几天会跑到我这里来,我就给它准备了一点吃的。”
“那肯定是一只小可爱吧,它现在在吗?”
莫颜正要说不在,忽然便听到楼上传来了响动,并随着响动将视线移到了2楼的楼梯口,果然看到了落在那里的一只黑猫。
心理医生也将视线随着望了过去,然后却露出了略微疑惑的视线。
莫颜注意到了,于是道:“不在。”
那只黑猫从楼梯口走了下来。
莫颜的视线也收了回来。
心理医生看着她的动作,忽然道:“刚刚楼梯口那里是有什么吗?”
莫颜余光瞥见那只黑猫已经走到了一楼。
“并没有。”她回过头,回道。
“真的吗?”医生:“你其实可以和我说任何事情,就随便闲聊而已,不用带有任何抗拒的情绪,颜颜小姐。”
“你是心理医生对吧。”
对方并没有反驳,依然保持着微笑:“您早就猜到了不是吗?第一次见面就猜到了。”
莫颜没有说话。
医生仿佛并不在意她此刻的不语,然后看着她的脸,继续又聊天一般的问道:“你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最近睡得好吗?”
莫颜凝视着他,对于对方突然转换的话题愣了愣,下意识的看了看桌子上玻璃的倒影,她当然知道她现在的脸色不怎么样,她之前说了,之前这几天的睡眠很不稳定,因为那天的那个梦,而且最近她好像是在重复的做,但醒来后又会忘记梦的是什么。
但第二天总又会重新做梦,做重复的梦,所以这几天都很累很累。
但这个不用说给对方听。
她打算再次以沉默以对。
但就在对方以平静的目光望着她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却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把她的梦告诉对方会怎么样?
反正只是梦而已。
而且对方是个心理医生。
于是她顿了顿,垂了垂眼帘,低声道:“睡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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