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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娴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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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曼一听有人逮着她先动手,立即气恼道:“人都说好狗不挡道,谁让你们不看好它,叫它出来溜达的!咬了人又算谁的?”

"这……"秦婆子记得,她吩咐了,说小白虎日渐长大不许放出去。谁知今日疏忽。

十澜却道: “奴婢闻见了肉干的气味,表小姐身上怎么沾了这个,又是为何到雪鸪园外头来?”她的住处可没有在附近。

这话一说出来,秦婆子和湘巧她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居然用肉干引诱!汤幼宁却是不太懂,愣愣的瞅着她。

夏明曼更加羞愤,哇哇大哭。后院里其它姨娘见着,都在暗中打量。

好巧不巧,夏明纯搀扶着付氏过来了。

付氏为薄时衍无所谓的态度而犯愁,他怎么能不娶妻呢?!这会儿走到后院里,听见远处啼哭声,自然要上前过问。

夏明纯没料到是夏明曼在哭,当即大喝一声:"谁敢欺负我妹!"她连忙过去,询问缘由。

付氏落后几步,秀眉蹙起:“这是怎么了?”

十满把自己知道的如实禀报,而夏明曼和她的小丫鬟,坚称自己是无意路过,未曾招惹就被吓到了。

付氏听完,扭头看向汤幼宁道: "这等生猛野兽,如何能做小宠,它野性难驯,应当处理掉。"

“杀了它!”夏明曼一见亲姨母来了,顿时不哭,红着眼要找回场子

了口,要吃饭啰儿小肚子,以下人,还自跟女人口行了

“不可以杀。”汤幼宁摇头,她不同意。

她也知道小白虎迟早要被送走的,只是现在还太小,在林子里难以存活。她可以把它养在其他人接触不到的地方,再大些就放归山林。

“姨母,你看她多欺负人啊!”夏明曼又要哭了。

付氏连忙上去哄她,朝汤幼宁道:“你都十八岁了,也不知道让着妹妹……”“那小白虎还未满三个月,表小姐也不让着它。”汤幼宁鼓起脸蛋接了一句。

夏明曼被噎了一下,哭得更伤心了,“她这是在拿我与小畜生做比较嘛呜呜呜……”夏明纯皱眉道:“汤姨娘恃宠生娇,如今连姨母的话都敢顶嘴,往后还不知要怎么呢?”

苒松也在呢,笑着接话道:“夫人,表小姐带着肉干过来诱哄小兽,本就是危险的事,再有下回可不好。”

付氏如何不知,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夏明曼留脸罢了。“行了,都各自回去,小白虎不会留在王府太久的。”她用这句话安抚夏氏姐妹,对汤幼宁,却没什么想说的。

对于付氏偏袒的态度,汤幼宁半点没往心里去,赶着回去瞧困困。反倒是湘巧湘宜两人,担忧她以后面临婆媳问题。

虽说德容夫人为人宽和,她若是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像那些恶毒婆婆一样刁难人。可她毕竟是长辈,相处不愉快了,怕往后王爷夹在中间,小娘子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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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幼宁刚搬回雪鸬园,安置下来就发生这种冲突。

虽说是一件小事,但后院的妾室们都觉得,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妾室们身份低,都安分得很,不安分的早就送出去了。

那夏氏姐妹却是不同,一来她们年纪小,二来有姨表亲,全然没有顾忌。也不知以后会有多热闹?

凌茹抽空跑来找汤幼宁,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同时,她是来道别的。“汤姨娘,我要离府了。”“什么?”汤幼宁不解。

凌窃望着她如花般的容颜,叹口气道:“我没有你讨喜,注定是孤老的命。”

原本她还寻思,汤幼宁走了,是不是后院其他人的机会来了。有这种想法的肯定不止她一人吧?

谁知,没两日,王爷就追出府去,把人亲自带回来了。这等殊荣,不是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么!旁人是彻底没有指望了。

凌筠早就耐不住这样反复折磨的日子,她嫉妒过,争取过,也等待过,实在是耗不起了。于是在跟家里人书信沟通之后,决定请求一封放妾书,归家另嫁。

王府里的妾室们,这种事情有过前例,且凌茹在家并非不受宠。她的姨娘和爹爹都会帮忙筹划,摄政王府还会给一笔遣散费。她都在这儿待了快两年,想来定然比当初那周姨娘能拿得多一些?

到时候自己握着银子出去过日子,嫁妆就更加丰厚了。

“你要回家去了?”汤幼宁听完,满脸羡慕的恭贺她:“有爹娘在,万事无忧。”真好呢。

“好什么好,女儿家又不能一直待在家里,还是要嫁出去的……”凌茹现在已经开始愁上了,也不知她能挑中什么样的郎君?“你别怕,家里能帮你,就是你的退路。”汤幼宁觉得不成问题。

凌茹被她这么一劝,心中宽慰不少,笑道:“感觉你变聪明了,怪会说话的!”“那当然。”她一直在喝药呢!

汤幼宁抿唇一乐,唇畔笑窝若隐若现:“我是不是真的变聪明啦?”

"现在又是一副傻样了。"凌茹忍不住大笑起来。“胡说。”汤幼宁收敛了嘴角,一脸不乐意。

“我明日就走,你来送送我吧,你不是可以随意出府么,咱们还没一块上街过。”凌窃的语气颇有几分感叹,现在是彻底想开了,也不觉得王府锦衣玉食有多好。像是一个精致的鸟笼,把美人们圈在里头。她宁愿飞出去,接触一下柴米油盐。

“好呀,”汤幼宁一口答应下来,“你家住在哪儿?”“就在乐安坊。”

凌茹没有说太多,赶着回去收拾行囊。她走后,汤幼宁寻思着送她一份作别礼。思来想去,不如用一幅画相赠。

虽说最开始的凌姨娘,也笑话她是小傻子,但毕竟相识这么久了。

汤幼宁叫湘宜拿来画具,调了颜料,绘下初夏那会儿,庭院里最清丽的那一树玉白色的愧花……

薄时衍过来时,汤幼宁还在书房里。他缓步入内,安静站到她身旁。

离京几日,手头难免堆积了繁忙事务, 苒松拿着册子回去跟他禀报了小白虎与夏氏姐妹的事。他知道母亲定然护短了。

现在过来看他家圆圆,是半点没往心里去。若是换做旁人,指不定要委屈一下下呢。

等到汤幼宁完成的画作,薄时衍才走上前,从背后伸手,揽住她细细的腰肢。低头在颈畔间轻蹭。

“王爷。”汤幼宁举着两只爪子,还沾着颜料未清洗呢。湘巧笑着打水过来,放下水盆就出去了。

薄时衍道:“本王替你洗手。”

说着,把人抱到盆架跟前,挽起衣袖,捉住她两只小手,浸泡到温水中。再用香膏一点点涂抹,滑溜溜的,穿插她的指缝,直到清洗干净为止。

“有点痒。”汤幼宁说道。

“哪里痒?”薄时衍把她的手捞起来,用干净的帕子,一点一点擦干水分。青葱玉指,十指纤纤,温水洗后是微凉的。

他忍不住低头,含住她的指尖,炙热的舌尖轻抵。“香的。”他说。

指尖敏感,汤幼宁连忙往回缩,然而被薄时衍扣着手腕不肯放开。

“叫我应煊。”薄时衍轻舔她的掌心:“确实饿了,早些摆饭,早些歇息。”

汤幼宁想到凌姨娘,便与他提了这事儿。

说道:“明日我想送她出去,顺道在外面走走,可以么?”“好。”薄时衍依稀记得,今早陈敬向他禀报过此事。

“那你们给了多少遣散费?”她有些好奇。

"管家应是安排了一百两,"薄时行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你该不会也惦记过这笔银子?"汤幼宁这老实孩子,点头就承认了:"对。"

"你可真敢啊。"他略气,凑过去在那如玉的小下巴上咬了一口。想拿着遣散费走人?做梦!

汤幼宁被搂得那么紧,腰都快断了,“○○挤得疼……”薄时衍松开了些,低头打量她,喉间微动。却没再做些什么。

外问摆上饭食,他牵着汤幼子过去,与她聊起那些嫁妆。

汤幼宁两个黑眼睛望着他,道:“我不需要那些脸面的,我就是汤家的庶女,大家都知道。”“但是本王想给你。”薄时衍夹了一块银鱼在她碟子里,“旁人有的,你也要有。”

汤幼宁低头看了看,动动嘴角:"王爷,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她要守规矩要乖乖听话,不能贪心,不能逾越。

“因为本王改变主意了,王妃之位或者财帛,都可以给你。”对他而言,一个正妃的位置没有那么重要,本就打算空悬的。既然动了欲i念,就该用些什么来交换。

正好,她懵懂不知情为何物,他也不需要太深的情愫来牵绊彼此。给她名分,给她孩子,这样就很好。

汤幼宁看不懂此刻薄时行的目光,他似乎很喜欢她,又好像没有那么喜欢。

“给你就拿着,不需要问太多。”薄时衍道。“哦……”他以前好像说过这句。

饭后,两人去净室稍作梳洗,果然早早歇下。

薄时衍尚未开始喝药解毒,但是不妨碍他为自己将来的幸福做好准备。凭借着越发姻熟的指上功夫,嘴里也没闲着,叫汤幼宁无力招架。

那样漫长的夜晚,她的每一根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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