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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不喜欢大的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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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松也觉得这实在是太快了!

他挠头道:“小的已经让人通知李大夫过去了, 王爷要不去瞧瞧汤姨娘?”

也不知道能不能诊出来……

薄时衍当然要过去,他倒要看看,她在搞什么名堂。

从白霁堂到雪鸬园, 没有多远,进去时正好赶上李大夫到来。

他挎着药箱过来行礼,薄时衍一抬手:“先进去诊脉。”

屋子里,湘巧与秦婆子都围着汤幼宁, 而湘宜与十澜站在外侧,发现王爷来了, 不由带上一丝尴

尬与无奈。

娘子多半是搞错了, 她怎么可能怀孕呢。

居然把王爷都惊动过来了……

薄时衍也不招她们问话, 径自走向矮榻。

他一言不发, 只那双狭长眼眸,意味不明地望着汤幼宁。

汤幼宁正不舒服,一手捂肚子,娇俏的小脸蛋皱成一团,“是不是宝宝出事了?”

“这……”秦婆子一时间惊疑不定,难不成在行宫他们圆房了?

“是这里么?”薄时衍伸手,覆盖了她的手背, 搭在她腹部上。

靠近她之后,头疾得到了缓解, 心头盘旋的恼人燥意褪去许多。

薄时衍的大掌,掌心温热, 汤幼宁顿时感觉好受了些。

但是她记性好, 看向他道:“你不能碰我的。”

“哦?”他挑起眉梢, 若非边上这么多人看着, 他定要把她的脸颊揪红。

看他能不能碰。

李大夫轻咳一声, 摆好脉枕,隔着一层丝巾搭上汤幼宁的手腕。

没人再说话,等着大夫给个准信。

李大夫医术高超,这等小毛病,一上手就知道了。

不过汤姨娘声称自己怀孕,他还是谨慎着反复确认,而后才斟酌着开口:“脾胃受寒,积食不

化……”

“孩子没事么?”汤幼宁问道。

李大夫觑了薄时衍一眼,回道:“汤姨娘,并未诊出喜脉。”

汤幼宁闻言震惊,眼眶瞬间红了,抬头看向秦婆子:“奶娘,我流产了……”

她伸手抱住自己,泪珠都快冒出来了,呜呜她可怜的宝宝……

“……”秦婆子欲言又止。

薄时衍终于忍不住,揪住了她脸上软乎乎的肉肉,“你没有怀胎,如何流产?”

汤幼宁微微吃痛,皱眉打掉他的手,“为什么?”

睡了就会怀孕,凭什么说她没有?

秦婆子与李大夫啼笑皆非,眼瞅着王爷没有生气,索性也不管了。

请大夫到一旁提笔开方子,给她调理调理肠胃。

这两日确实是吃多了乳制糕点,不克化,还因为天气热贪吃冰,才会不舒服。

湘宜去泡了茶,呈上来给薄时衍。

他没接,喊了苒松入内,吩咐他去把书房那些政务捎带过来。

他要在雪鸬园办公。

苒松明白了,王爷这是想陪陪汤姨娘呢!即刻着人去安排!

他属实是佩服,别看汤姨娘不机灵,可是主子就吃这套!

拿王府子嗣这么大的由头来说事,结果乌龙一场,啥后果也没有。

王爷不仅没生气,还要来陪着她!

苒松觉得要重新估算一下汤幼宁的分量,这个姨娘,未来可期!

于是他一步到位,不仅把薄时衍书案上的文件收拾送来,就连他的寝具与衣帽都跟着搬来一

箱。

对于这种自作聪明的做法,多半是跟陈敬学的。

薄时衍无情的罚了他半个月月钱。

话虽如此,他还是住下了。

汤幼宁不舒服,总不好强制性把人喊去白霁堂抄书。

小姑娘还在为那莫须有的宝宝落泪呢,指不定觉得他怎么苛刻欺负人。

湘巧煎了药过来给她服用,药味浓郁苦涩,多少影响了点她身上的气息。

薄时衍一手轻捏眉心,略朝她靠近了些。

汤幼宁被药汁苦成了包子脸,扭头问道:“王爷挨着我作甚,你也想喝?”

“闭嘴。”薄时衍面无表情,要是能堵住这张叭叭的小嘴就好了。

她好心问一句,他又凶巴巴的。

她揉着自己的小肚肚,闭上眼睛。

矮榻上蜷缩着的汤幼宁,跟猫崽子似的,昏昏欲睡,打盹了还不忘嘀咕:“过两日就该来了吧……薄时衍稍稍垂下眼眸,问道:“你想要孩子?”

汤幼宁没有回答他。

她是那种两眼一闭立即入睡的罕见例子,叫人看了都忍不住嫉妒。

他怀疑,她可能跟那些稚儿没两样,睡意上涌时候,吃着饭都能呼呼大睡。

*******

王爷要在雪鸬园留宿!

这个消息,长了翅膀一样悄悄飞遍后院。

本也不是什么秘密,苒松指挥下人搬箱子,大张旗鼓的,能看不见么?

汤幼宁午后因为药效睡了半个时辰,醒来后精神恢复得不错,肚子也没事了。

晚间给她呈上的皆是清粥小菜,跟薄时衍同桌分食,菜式完全不一样。

她若没有看见倒还好,王府厨子的手艺厉害,清淡饮食也做得精致美味。

偏偏两人一起吃饭,荤油肉菜的香味不断钻过来,馋得她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好不容易捱过一顿晚餐,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汤幼宁吃不尽兴,秦婆子还不让她玩柳藤球或者绳子,叫她去给王爷伺候笔墨。

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幸好这时,雪鸬园外侧,传来一道悠悠琴声,如诉如泣,婉转动人。

显然是个擅长音律的,琴音一传过来,所有人为之一振。

“有人在弹奏,”汤幼宁仰着小脑袋往院墙外边瞧,“真好听。”

湘巧与湘宜对视一眼,很难不怀疑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弹给王爷听的吧……

薄时衍的心眼不比筛子少,他本想不做理会,但此人选的曲调,如同绕指柔,殷殷切切,多少

有些碍事。

他头也不抬叫来苒松,道:“去看看外面是谁,让她滚远点。”

汤幼宁站了起来,“我也可以去么?”

她好奇,也想看看谁人在弹琴。

“你想听?”薄时衍眉间微蹙,他手头还有事情没做完,会感觉有点吵。

汤幼宁见他一脸不乐意的模样,低下头道:“我可以出去听么?”

她不是很明白,为何他非要过来。

当然,她是不能把人赶走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要碰她也是,谁能阻止呢。

薄时衍多看了她两眼,明明没有什么言辞指责,却总是透着一股可怜巴巴的意味。

似乎不对她妥协心软,就是那等最最铁石心肠之人。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轻敲,松了口:“苒松,把人带过来。”

“好嘞!”苒松麻溜地去了。

心下有点自叹倒霉,主子分明纵容着汤姨娘,他替他把衣箱搬过来,竟被罚了半个月月钱。

男人果然是口是心非,死不承认。嗐!

汤幼宁是个坐不住的,趁薄时衍没注意,离了书桌,溜达到玄关去了。

没多久,苒松便领着一位怀抱古琴的美人进来。

美人一袭紫丁香纱裙,螓首蛾眉,身姿窈窕,还未走近,香风阵阵。

汤幼宁不认得她,只觉得她怀抱古琴的模样,如画中仙子。

真好看呀。

娄宜姿精心装扮,就是为了此刻。

在玄关处,她与汤幼宁错肩而过,扬唇轻笑道:“王爷召我了。”

她只在一瞬间泄了得意,嗓音低柔,旁人也听不着。

挪着莲步进去,说完后立即恢复了娇美神色,无可挑剔。

“?”突如其来一下,以汤幼宁的脑子,根本意会不到她的示威。

娄宜姿正欲到薄时衍的书案前盈盈下拜,侧颜的角度她都找好了,不料——

“你去外间弹奏。”薄时衍一抬下巴,说了几个伴奏的曲目,问道:“会弹么?”

“承蒙王爷不嫌弃,妾身会弹。”娄宜姿娇声回道。

薄时衍没再说什么,“去吧。”

苒松早在他发话时,就把椅凳准备好了,放置在外间。

将娄宜姿请过去落座,即刻就能开始。

娄宜姿步伐略有几分踌躇,她以琴声做饵,引起王爷的注意,然后被请进来了。

这些都没错,可是……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她在外间弹奏,他只能听见琴声,而看不到她抚琴的样子。

还有,他说的那几个曲子,无一出色之处,都是练琴之际打发时间的。

或者,是筵席上的伴奏,乐女会选取低调平和的曲目,不张扬,不妨碍贵人们谈论正事。

——所以,她是被喊来伴奏的么?

娄宜姿的笑容微微僵硬,那她所想的技惊四座、琴入人心,还怎么发生?

即便心有不甘,娄宜姿还是照做了。

这是她难得遇见王爷的机会,她不能错失。

琴声在雪鸬园响起,汤幼宁被薄时衍给叫了过去。

她在一旁捧着下巴听乐声,而薄时衍,在座位上提笔批折子。

一时间,倒是极为和谐融洽。

夜里,薄时衍没有留宿,他回到白霁堂去了。

只消白日多与汤幼宁待在一处,不拘吃饭写字或者什么,他的头疾就会被遏制住。

晚上倒不用跟她同寝,免得她又以为自己要怀孕了。

在去寻神医问诊之前,薄时衍决定携带上汤幼宁这个挂件。

******

这日,薄时衍要出席一场马球比赛。

在京城里,这样的竞技赛事并不稀罕,有富贵人家自己弄着玩的,也有人花银子办场地以此作

为营生,还做庄开赌i局。

薄时衍要去的,是后一种。

古梁国使者不日即将抵达,他们是马背上的男儿,不说骁勇善战,在马术这方面确实多有研

究。

到时候少不了来几场马球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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