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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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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后,林殊没有直接回B市,而是在H市内旅游。

不过,与其说是旅游,不如说是流浪,因为他也没去任何景点,只是混进影视城里看别人演戏。

他以前也没去过秦渝池的剧组,现在正好去别的剧组里看看,别人演戏是怎样一个流程。

冬天快过去了,早春的风渐暖,伴着城市里随处可闻的桃花香。

白天去影视城晃悠,晚上回酒店歇息,林殊就这么蹉跎时光,反正他也没什么想做的事。

直到高静歌打来电话,说秦渝池早就出院,问他在哪里,眼见事情快败露,林殊才连夜回了B市。

林殊到家时,高静歌已经坐在沙发上等。

“怎么了?”林殊走进屋,装作无事发生过一般问。

高静歌转过头来,面色有些苍白,“你这段时间去哪了?为什么总是打不通电话?”

林殊轻咳一声,撒谎道:“我就是在医院里照顾他,而后顺便在H市散散心。我每天都给你报平安,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高静歌直直盯着林殊,将他看得不自在。

“秦渝池一直在找你,”沉默半晌后,高静歌问,“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上次没有和他一起从雷克雅未克回来,对不对?”

没想到这事也败露了,林殊有些心虚,“我是怕你担心,就没说实话。”

“你和他又闹矛盾了,还是......?”高静歌问。

“我是觉得我们不合适,他一个明星,本来就不太适合我。”林殊耸耸肩,尽量将语气变得轻松。

高静歌沉默着没说话,微叹口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林殊偷瞄一眼高静歌,转移话题问:“对了,你和陶濯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闻言,高静歌的脸色更差了些,“结束了。他正在相亲,准备联姻,我无法接受,所以提出结束。”

联姻?

在林殊的认知里,一直只有无能的人才需要联姻。

没想到陶濯看起来有能力,竟然还要用联姻这种手段来拓宽事业。

林殊无措地挠挠脸颊,刚想安慰,却又听见高静歌说:“是秦渝池告诉我的,他还让我多加小心陶濯。”

秦渝池那呆子竟然会告密?!

在病房时,林殊就觉得秦渝池和陶濯间的气氛不对劲,没想到两人已经闹翻了。

“他还说你的精神状态很差,随时会有危险,是这样吗?”高静歌抬眸,直直望向林殊眼里,似是在认真审视。

怪不得高静歌非得在家里等他回来,原来是听了秦渝池的鬼话。

林殊摊开手,主动站到高静歌面前,反问道:“你看我现在这样,像是精神状态很差的人?精神有问题的人会自己出去旅游,会吃好喝好、还去照顾病人吗?”

林殊说得理直气壮,全当秦渝池是在诽谤自己。

高静歌半眯着眼睛,不知是信了还

是不信。

林殊索性倒过去诽谤秦渝池,“他肯定是对我拒绝他这件事怀恨在心,故意造谣我是神经病,你别信他的话。”

高静歌很快找出林殊话里的漏洞,“你既然已经在雷克雅未克拒绝他,怎么后来要到医院去照顾他?这就是你说的拒绝?”

“我......”林殊顿了顿,“我一开始只是想去探病,是他攥着我,不让我走,我没办法才留在医院。”

林殊在说谎。

高静歌总是能轻易分辨,因为林殊在说谎时,语气会变得很夸张,一点都不随性。

半晌后,高静歌垂下眸,声音里透出一些脆弱,“林殊,我只是不想听见你出事的消息。”

“我知道,”林殊说,“我不会出事。你赶紧走,刚分手就回家去好好休息,别在我这里杵着。我连夜从H市赶回来,正困得发慌,我要睡觉。”

林殊不耐地赶人,高静歌没法再多说什么,只在走之前嘱咐林殊必须早晚报平安,晚一分钟都不行。

砰——

门关上后,林殊才垂下肩,动作迟缓地躺在沙发上。

秦渝池的异样举措令他焦躁。

林殊越想越烦闷,摸出手机,输入秦渝池的号码,指尖停在拨通键上,迟迟无法摁下去。

林殊害怕听见秦渝池的声音,仿佛只要听见那声音,他都就会想起那日秦渝池的乞求,以及那双淬满悲苦的眼睛。

他做不到用恶毒的语言去骂秦渝池,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

林殊叹口气,决心不打电话了,而是改为发短信。

【不准找我,也不准再联系高静歌,不然我直接封杀你和那群破文艺导演!!!】

林殊在短信末尾加了三个惊叹号,仿佛这样就能威慑秦渝池,虽然他知道这收效甚微。

发完短信,林殊也不敢等秦渝池回复,直接拉黑号码,企图掩耳盗铃。

林殊做完这一切,巨大的无力感忽然袭来,精神和身体都很疲乏。

他怎么会变成这种人?

他变成一个懦夫,他不敢面对秦渝池,还爱对高静歌说谎。

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现在就像个无能的小丑。

他变成了他曾经最唾弃的那种人。

林殊在沙发上躺够了,才缓慢地坐起身,去浴室里将污浊洗净,又回到他露台的躺椅上躺着。

现在正是早晨。

虽然早春已至,阳光也从云里泄出来,但B市的气温仍很低。

阳光没什么用,照不暖林殊的身体。

林殊给自己涂了点鸢尾雪松的精油,才将双手揣进衣兜里,对着晴空发呆。

湖光山顶的别墅不止林殊这一栋。

新开发的几处别墅早被卖了出去,最近的一幢离林殊这幢不过二十米距离。

秦渝池站在二楼窗边,整个身体躲在窗帘之后,穿着黑色风衣,拿着望远镜,对着林

殊所在的露台观察。

这里是他记忆恢复前就购置的房产,本想着给林殊一个惊喜,没想到现在正派上用场,好让他时时观察林殊的动态。

嗡——

手机响了。

秦渝池蹙起眉,视线不离望远镜中的林殊,单手接通电话。

“哥,你跑哪里去了?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秦希沫在听筒里急切地喊。

“我回B市了,”听见是秦希沫,秦渝池的声音温和了些,“你不用担心我,我正在卧床休息,不会有事。”

“你回B市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大半夜从医院里消失,所有人都被你吓着了,差点报警!”秦希沫大声质问。

秦渝池轻啧一声,稍稍拿开手机,“我现在有事,你有什么重要的事以后再说。还有,我给你请了个司机,以后不许独自出校门,要去哪里就让司机送你。”

“哥,你......”

“就这样,挂了。”不管对面要说什么,秦渝池赶紧挂断电话,将手机调成静音,继续在望远镜里观察他曾经的家。

秦渝池不是只看露台,而是时不时放下望远镜,裸眼扫视林殊家的四周,似是在勘探什么,而后再拿起望远镜观察林殊。

林殊很怪,一到家就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

睡在外面不冷吗?

秦渝池从手边拿了饼干,放进口中咀嚼,再就着牛奶一并吞下腹。

吞咽之时,右胸上的伤口也跟着痛,但秦渝池不在乎,三两下吃完饼干,似是完成勘探任务一般,直勾勾盯着林殊。

夜晚降临之时,林殊终于动了。

家里的灯由上而下亮起,又再十分钟之内关闭。

林殊去而复返,身上穿了件风衣,继续躺进躺椅之中。

秦渝池将望远镜调到夜视模式,拉近距离观察,怎么看都觉得林殊身上的风衣很眼熟。

这不是......他的风衣吗?

秦渝池冷哼一声,又调出林殊发给他的威胁短信瞧了瞧,气得撇下嘴角。

他就知道,林殊这人不坦诚,就爱说谎。

以前就爱用别人威胁他,还爱说自己身经百战,有无数追求者可选,叫他有点危机感,明明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这一世先是靠近他,又蓦然说他们不合适,见他受伤了就跑到医院去照顾他,结果出院前一天又忽然跑了,总做些心口不一的事。

别扭!

秦渝池又抓了块饼干,送进口中,气鼓鼓地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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