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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6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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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念嗓音条件天生就好,清灵干净,端庄典韵,穿透力又强,在整个业界同辈的主持人里数一数二,总被同行们艳羡能撑得起最大的场,也播得了最柔的故事。

而这样一把天赐的嗓子,在打破了界限,放纵沦陷之后,如被搅满黏稠拉丝的蜜,洒进大把糖粒,甜到极致,又夹着颗粒感的沙哑性感,一声一声止不住的婉转缠腻,带一点痛苦也欢愉的哭腔,软钩子一样,吊人心底的最野妄的渴。

他威逼引诱着独一无二的喷泉。

会成瘾,诱出一次,恶劣的始作俑者仍嫌不够。

等她意识迷离,以为结束,乖乖放松下来贴着他的时候,又被抱回主卧陷进松软的被里,他漆黑眼底火星灼人,缓慢伏低下去。

姜时念头脑蓦的空白,手臂挡在烫红的眼帘上。

以前他也这样对她过,但今天尤其的耐心细致,温柔且不容抵抗。

后来姜时念的印象支离破碎,他又上来咸涩地深吻她,她声音被吞咽,直到体力精力都被用尽。

小喷泉看了不止一回。

主卧也基本上没法睡了。

姜时念意识逐渐不清醒,凌晨被抱到楼下客房,沾了枕头就睡熟,没来得及多说什么话,最后一点残存的念头,想着幸好明天放假,还在断断续续想,沈延非就是确定她不用工作,才这么无所顾忌地过激。

亲密交缠最能在苦涩酸楚时证明拥有着,所以他为数不多的索取无度,基本都发生在这种时刻。

那条语音,时隔几个月,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刺到他了。

很多她不以为意的小细节,他其实都会在乎。

除了沉甸的情感,是不是还代表他的安全感不够,十年独行的日子,煎熬自苦,亲眼看过太多她跟别人的亲密,他伤口就算都已经被她抚平,但还有隐痛,所以直到今天,仍然不能完全安心。

他对外铜墙铁壁,实际上面对她,根本不存在什么防线,她要伤他,太轻而易举。

到隔天中午,姜时念半睡半醒的时候,脑中装的还是这件事。

她心里不好受,拧着眉越想越难过,想钻一次牛角尖。

这回她要是不跟沈延非较真儿,让他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以后再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还是会被影响。

温情细语对他不见得管用,特殊情况就得来点逆向思维的。

姜时念睁开眼,不自觉动了动腿,酸软得轻哼出声,她清晰感受着身上酥麻的胀痛,还有身后男人紧拥着的动作。

她一醒,他就发觉了,这会儿正把她揽过去,想让她翻过身,跟他面对面。

姜时念咬唇把难以启齿的声调压了回去,下定决心不想配合他,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忍住不适,又往外挪了挪,跟他保持开一点距离。

他手发紧,箍在她腰上,没有强硬把她往回拉,跟着拥上来,轻缓啄吻她耳廓,气息炙得人皮肤痒,心也发痒。

“不舒服?”沈延非捏过她手,不轻不重地揉捻,语气低沉温雅,说出来的话却反差得不堪入耳,“昨晚不是很尽兴吗,谁的小喷泉止不住,让学长再——”

姜时念一听要炸了,耳朵充血,不得不转回身阻止他继续口不择言,去捂他嘴的时候,她对上他含笑的眼睛,才恍然反应过来,他存心的。

老婆背对着明显不想理人,他倒是一句话就给轻松勾了回来。

姜时念出师不利,抿了抿有点发疼的嘴角。

……估计破了。

这个人昨天连接吻都过份。

姜时念想退,这样抱着显得没气势,但她已经被沈延非的手臂制住,他气息近在咫尺地覆上来,床就这么大,没有后路。

她别开眼不跟他对视,嗓子还发哑,手顶着他肩,余光看到上面有个自己留下的新鲜牙印,不禁一颤,赶紧换个位置,若无其事地接着顶。

“你太过度了……”她怀疑自己可能下床都会有困难,闷闷说,“别以为我这次还会哄你,你自己想,昨天那几件事,哪件值得你有情绪?”

“有多想你,需要问吗,你不可能听不出我当时是玩笑,一个同事合作,怎么能值得让你吃醋?那条语音更不用说了,你在听到的那一刻,就不应该有波动,如果当初你真敢出事——”提起这个假设,姜时念闭眼,涩然缓了缓,才把话说完,“我这辈子也只是你一个人的妻子。”

她怎么可能还找别人,有谁能跟他相提并论。

姜时念喘过一口气,才抬眼郑重看他:“结果你竟然被这些事影响,我接受不了,我——”

沈延非抚着她眼尾,克制不住低头亲她抖动的睫毛:“你怎么?”

姜时念鼓了鼓劲儿,义正言辞:“我生气了。”

沈延非点头认可:“我的错,穗穗应该生气。”

“没那么容易好。”

“我老婆生气,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他趁她忙着气,出其不意把人搂了满怀,压住她不甘抵抗的手,头垂了垂,抵进她颈窝里,“是我惹的,怪我昨天没度,想怎么处置?”

姜时念还没进展到这一层,一时险些被完全不抵抗的沈老板问住,他嘴唇很热,在她颈边温存蹭着,让人气血不稳,她坚持原则地躲开,手按在他后颈上,正色地脱口而出:“……至少先让你吃素。”

耳边传来沉哑的笑声,沈延非轻掐着她双颊摇了摇,明知故问:“那什么是荤?”

姜时念深吸口气,扬了扬眉,不示弱地迎上他目光:“我现在躺着动不了,不就是沈老板荤得太过了吗,只能看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一点,再考虑给你解禁的机会。”

沈延非眼里噙着笑痕,昨晚短暂的阴霾都散了,她越是这样正经地要罚他,他越清楚被她在乎深爱。

他浅淡“嗯”了声,给她纠正:“接受了,你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但之前有句话不对,你已经把我哄好了,不用再哄,现在是我想哄你。”

姜时念想矜持地表示暂不开放此权限,沈延非就已经不打商量地起身,衣服也没穿,干脆地伸臂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径直上楼,回主卧浴室。

昨晚的记忆马上回笼,姜时念身体都有了本能反应,紧张地攥住他,他猜到她想什么,俯下背亲亲她眉心:“别慌,穗穗走不动了,那咱们就抱着洗脸。”

洗手台跟昨天差不多的位置铺了两层软垫,姜时念坐在上面,电动牙刷被塞在一边,瓷白脸颊鼓起一块,话是彻底说不了了。

沈延非叠着沾湿的温热洗脸巾,慢条斯理给她擦脸,从发际到下颌,小细节都照顾到,擦到脖颈时,他拨了拨她下巴,她下意识抬高,线条拉得纤长。

沈延非手撑着洗手台靠近她,擦一寸,他慢慢地亲一寸,亲到姜时念开始坐不稳,终于清醒过来把他推开,双眼波光粼粼地瞪他:“沈延非你有没有自觉,我可没原谅你。”

“这又不算荤,”他目不转睛看她,唇弯着,“还是穗穗给我惩罚升级了?”

“确实升级了,”姜时念当机立断,“边缘行为也一块儿禁止。”

沈延非不置可否,拉开浴室抽屉,精准抽出一片她常用的面膜撕开,给她贴在脸上,分散她注意,免得她张口就来,再说下去连碰都不让碰了。

等贴好,沈延非把姜时念抱下来,让她面对镜子,他站在她身后,身高差明显,略低着眸,修长手指拢起她长发,用发带扎成高中时那样的马尾。

姜时念忍不住盯着镜面,反正有面膜挡着,看不出表情。

她目光追着他穿插在自己发间的手,又被蛊惑着去注视他的脸,男人深刻轮廓在浴室灯下棱角分明,眉目黑得像融了墨,她回忆起他曾握枪的样子,现在这双十指,正在给她不厌其烦地梳头。

姜时念心窝软热得鼓起气泡,轻声抗议:“你这是把我当几岁——”

“我倒是想把你当事事要人照顾的小宝,不过没办法,至少得成年?”沈延非眼帘掀起,正对上她望过来的视线,他唇边悠然抬了抬,贴近她耳后留下的吻痕反问,“不然就太禽.兽了,是不是?”

姜时念脸一红,沈老板真是炉火纯青,就算什么都给他禁了,他三言两语也能招惹到她。

站久一会儿,姜时念状态也跟着好了些,没那么撑不住了,她推着沈老板先出去,自己在浴室简单画了个日常妆,等她下楼,看到沈延非站在厨房,袖口折起,紧窄腰线大长腿赏心悦目,而且糖醋小排的香味已经飘出来。

姜时念差点要缴械,掩唇忍了忍,转开脸才笑弯眼睛,她走到餐桌边桌下,双臂交叠放桌上,侧着脸伏在上面,正好能看清沈延非的背影。

看了两眼,就忽然记起高中那两年,她也曾经用这样掩饰的姿势,装作课间趴在桌上休息,其实清醒地偷望着门外的走廊,小心翼翼想,学长今天会不会恰好经过。

沈延非在厨房里回过身的一刻,姜时念和从前一样,反射性地抬起脸,火速换到另外一边,用后脑勺对着他,装作刚才没在看他。

身后脚步声响起,她紧合上眼,如同真的回到那年,被现场抓了正着。

她的呼吸随着沈延非一步一步的逼近在凝滞,随后她马尾就被一只手拂过,他手指微凉,刮过她领口,向上拎了拎,把她提起来,清冷声音隐着笑意:“姜穗穗同学,还躲什么,这次抓到你了,偷看我经过,还偷看我给你做饭,是吗?”

“但现在已经快到第十一年了,我不是当初停滞不敢往前的那个学长,”沈延非把随手放在桌上的小排骨夹起一块,剃了骨喂她嘴里,在她没含进去的时候,绝不破戒地咬了另外一边,跟她红唇轻柔擦过,“我是能把穗穗哄开心,让穗穗只爱我的合法丈夫。”

姜时念怀疑自己再被沈延非这么手把手地照顾下去,在家快要生活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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